如何敌得过孤单一场
据说,我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了。 忘了怎么会开始,忘了怎么会一起,仿佛我们都是一拍即合的孤单旅人,路上遇见,刚好彼此眼神疲惫身影单薄,刚好彼此生性潇洒风流入骨,于是他在众人面前牵我的手,大声说我于他的身份。开始不过是戏,后来却假戏真做了一番,于是在谁也没爱谁多一点,谁也没弄清楚是谁先决定在一起的时候,我们就十指相扣,耳边柔言,声调绵软,仿佛我们相爱了那么长那么久,仿佛我们真的那样相爱。 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南瓜城,到另一个城市,因为学业的关系,要呆一个月。 他反复地问,你可不可以不去?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?你确定只是一个月? 我说,是。 我说,不可仪。 我说,我确定,但你有权利不等到我回来,就自己离开。 他说,我等。 他很尽职地扮演着男友的角色,说着很标准的甜言蜜语,每天一个长途,隔着很远的距离,耐心地听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烦琐的事情,很象真的爱我。 其实彼此心知肚明,不过又是一场练习拥吻的关系,因为开了头,于是尽责地牵手往下走,企图过程优美动人,企图在拥抱时将自己尽力催眠,企图在行走的时候多一点点的温柔,多一点点温暖的理由。 很厌倦这样的游戏,却又无法割舍。 恐怕真如某个朋友说的那样,我们已经习惯了有人在身边。 即使明明知道结局,即使明明知道是有一个很短很短的保质期,即使明明知道我们谁都无法预测我们究竟能走得多远,永远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,有时候或许结束就在下一秒钟。 有太多寂寞的人都在赴着孤单的盛宴,行走在城市里的人爱得太多而太容易麻木,不爱太久又太容易迷路,进一步退一步都是两难的禁地,爱谁或不爱谁,忽然变得要么困难要么随便。 真的很想真的去爱一个人,只是只能总是很抱歉的样子面对真的要爱我的人。 或许我太了解自己了,知道自己生性患得患失,总会因为害怕而要拼命捉紧,于是总会咄咄逼人,总会拼命要一句肯定。 谁都不相信,总以为我是浮云一般的女子,捉紧谈何容易。其实象我这般的女子从来要的只是一句肯定,那么便有力足够的勇气,陪你一场华丽爱情,陪你一直走到你不爱我之后,然后松手放你走。 那么多的人不晓得啊,于是他们来临又离开。有的用着守候的姿态在我的癫狂之外等待我厌倦的回归,殊不知我永远不可能去与他们共舞一场,因为他们太过认真,太过渴望永远,而致使我害怕,害怕让爱我的人受到来自我的伤害,所以我永远不能回身去将他们拥抱,我只能自私地象前走;有的用着游戏的表情在我的步伐之前引诱着他们想要的游戏对手,他们假装着爱,假装着真的爱,偶尔有人能牵住我冰凉的手指,总以为那样子就能真的游戏一番,而我却又会那么快地甩开他们不够温暖的手,他们的表情太过计较付出多少,这样的游戏对手,最让人难过。 现在的这个男子,也许是因为遥远了的关系,我们温吞的关系还能使人感觉舒适。他是一个好的对手,却可惜,不是一个真的爱人。 爱情不是游戏,而在孤单的渲染里那么多的爱情偏偏做了游戏的主题。 我总在企图真的相爱,结果却永远在结局之外。 借一首歌词做结尾吧: 谁若好心帮帮我 拖一拖我的手 就算这一生一天一个男友 心中始终留下缺口 人望我我或算风流 老实说每个也无以后 已经不能重新喜欢一个人 像已穷尽信心无力再生 只想一起不会伤心 无聊时或许好想恋爱 就像为寂寞消灾解困 伴侣再亲近没法变恋人 终生夜夜扮着热情地拥吻 找一堆救生圈 没细心精挑选得到安慰再算 虽则彷佛随便了点 其实我却是最可怜 陈小春的《风流》,第一次听的时候不怎么样,第二次听的时候,忽然爱上这首歌。